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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放牛班的日子 -- (十九) 那一年的幸福全壘打
哇靠! 小學就全壘打啦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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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鬧了! 看了前幾集的放牛班男孩，你認為他們泡得到妞嗎?
這一集我要講得是我們放牛班的國球-- 踢足壘
說到踢足壘故事嘛... 那要先提一提我們放牛班與棒球的短暫懈逅...
小五的時候玩過一陣子棒球，星期三和星期六的下午沒有課，我們放牛班男孩都會到學校附近的小公園打棒球。班上有三個人是棒球狂熱者，阿威、痞子霖、芃哥
。阿威 和 痞子霖 還是好朋友的時候，他們常一起去看 味全龍 的比賽、一起練投捕、一起希望有朝一日能練出像 黃平洋
七彩變化球般的指功。 芃哥 去過 兄弟象 辦的小朋友夏令營，嚮往著以後能當 兄弟象 的投手，並可以跟 假日飛刀手陳義信 一樣把 楊林
剝光光。
因為常聽他們三個聊棒球聊得津津有味，班上其他小朋友也開始對棒球有了興趣，而團體生活裡，一個人下海，所有人也不得不下海，我們就都開始打棒球了。
由於我們學校不給我們打棒球的緣故 ( 說是怕危險打到人還是打破玻璃 )，我們只能刻苦地躲到小公園去打。
我個人本身也滿喜歡棒球的，幾乎所有的棒球漫畫我都有在看，但我對棒球那麼小的球就是不擅長，九成的揮棒落空率，連小便球我都打不到，半成能讓我用棒子碰到球的機會就是短打，另外半成呢..." 大牛，你等一下不要揮棒，等四壞球。"
" 大牛，為了我們的勝利，你等一下故意讓球K到。"
至於我的守備位置，內野外野手都被其他人搶光了，投手也不是人人都可以當的，是 阿威 和 芃哥
的專利。" 讓我當一下投手嘛! " 其實我內心也是很想當 本田吾郎
的，但每當我苦苦哀求後，站上投手丘的那一刻..." 大牛，拜託你輕一點，不要那麼用力... " 我記憶裡，老子在當投手的時候，打者都會是 秋龜 這個小娘娘 ( 不知這是老天安排還是人為刻意? )，而我的臂力在班上算數一數二的，秋龜
很恐懼我的強悍。" 我丟啦! "
" 咻── 碰! "
" 大牛! 你在丟什麼鬼東西! "
我的控球非常的不穩，暴投率高的可怕，給我當投手丟的 阿威
都會臭罵我一頓。" 我要出來了啦~ 你停一下嘛，葛格~ "
" 咻── ㄠ ㄠ ㄠ~(慘叫聲) "
不過 秋龜
的娘砲，不拿球丟他，對不起自己也對不起教育他的他老媽，所以很順理成章的球都會飛到他以後可能用來生財的屁股。" 大牛，你給我去當捕手! "
幾次以後，沒人敢讓我去當投手，就命令我去做沒人想做的捕手。
為什麼捕手沒人想要做呢?
除了一直蹲著很累外，如果接不到快速球，便要用肉身去擋球，而且還有被反彈球親熱到命根的危險。
因此，鐵捕是一種痛苦，要賭上兒子的!
至於後來我們都不打棒球的原因有三:
1. 有一位住在附近的大叔，老是愛搶我們的棒子想要示範打擊，然後把小學生丟的球轟出全壘打後，自己又不去撿，讓我們找半天。
2. 每次暴投，球都會K到停在路旁的車子，然後聽到車鈴嗶嗶叫的車主一過來看到凹了一塊的愛車，就會口出穢言地追殺我們。
3. 因為本人對上壘的渴望，所以耍賤想了一招... 當我短打的時候，棒子擦到球的剎那間，我就會把棒子故意甩出去 ( 雖然我都說是不小心的 )，讓內野手不敢去撿我打出的滾地球。
但亂來上了癮，有一次就差點把棒子甩到一個在公園裡休息坐坐的孕婦身上，然後孕婦破口大罵，還叫個像阿尼基大哥的老公過來要把我們做掉。
所以最後我們連在小公園都不能打棒球了...
對躲避球失去信心，沒有棒球的舞台，我們就只能打籃球了，總不能小六還在玩 紅綠燈 和 閃電布丁
吧!
可是當我這群傻子終於發現下課十分鐘，十幾個人擠在一個半場鬥牛真的很拙，而學校又只有四個籃框，能活用放牛班的暴力搶到一個框就已經很天理不容，引起公憤了。
所以，我們大夥就開始玩踢足壘!!
踢足壘不知道是誰發明，簡單來說就是棒球改成躲避球，然後把球滾給打者踢，其他規則跟棒球都馬差不多。
而踢足壘在當時是蠻冷門的運動，我想也只有小學生會去玩，全校也只有我們一個班在玩踢足壘，因此我們會強佔大半的操場。" 三班的流氓下來了! 快走! 快走! "
如果低年級小學弟想來打個躲避球，我們就會把他們趕走，不走的話，痞子霖 會很自動地揍他們，所謂借刀殺人，就是這麼回事。( 壞事 痞子霖
最愛做，就都給他做! )
屠一人，降十人，所以很多低年級小學弟看到我們就怕...
由於踢足壘是項多數人玩的運動，放牛班的所有男孩，無論是 皇上 阿展哥、吸強力膠的 鳥蛋、用功的 小健健、大在褲子上的 大便中、沒有殺傷力的小弟 阿銘、天才漫畫惡搞家 胖痣、一付討打的 阿煩
，這幾個運動白癡都會來參上一咖。
守備位置裡的一壘手和三個外野手是踢足壘最重要的，一個隊裡的防守好壞就是看他們。
一壘手是所有沒法接殺的踢球，都要傳給一壘封殺，因此一壘手的接球技術要好，而且不能失誤漏接。培根 可說是班上的明星一壘手，說實話，我從沒看過有人幹一壘手幹得那麼好，沒有失誤記錄的他，連傳低的球都能被他劈腿挖起來。( 當然如果暴傳的話，培根
這人一定會幹礁我們幹不停，而會劈腿，是因為一腳要踩著壘包。)外野手 一般都是由高個子來當，我、阿威、芃哥
可說是外野的銅牆鐵壁，三人同在一隊時，另一隊都不用玩了，因為踢出外野的球全死。阿威 和 芃哥 因為有棒球經驗，球飛出去的落向他們一清二楚，而我呢，工作是補接二壘手矮子矮一肚子拐的 痞子霖
接不到的高飛球，所以我常常演出精彩的防守，還發明了獨有的單手抓籃板的接殺絕技。 對了~ 還有速度派的 蔡鼻孔，他的守備範圍之廣，廣到可飛身撲球接殺到全壘打區 ( 我們的規則是只要能接到都算接殺 )，常摔個鼻青臉腫、鼻孔又更朝天的 蔡鼻孔，真的可以給他個 " 用生命防守 "
的墓誌銘。
( 防守上，踢足壘最爽最精彩的就是接殺到一個不可能的球，只要成功，大家都會鼓掌叫好，把你捧在天上! )相反的，班上也是有弱的外野手，像大近視的小娘娘 秋龜
，有一陣子他的失誤率慘到，讓我以為他是想用臉去接球，眼鏡被漏接的球砸壞，還要被同隊痛罵、敵隊恥笑。" 你會不會接啊?! 接不到就不要玩嘛! " 失誤的 秋龜 當然少不了 培根
的羞辱。" 你看看，你最近的失誤次數，勸你趕快自宮謝罪! 操! 叫 阿煩 代替你算了! " 我們會拿記錄本裡的失誤次數去糗 秋龜
。( 我們班迷踢足壘，迷到會拿本子記打擊率、守備率及十大精采鏡頭等等... ) " 你們不要再罵我了... 嗚~ " 最後小娘娘的 秋龜 一定都會被我們罵到哭，而且哭得很娘的他真的看起來很 湯尼陳
。投手在踢足壘是最沒有作用的，就是丟個滾地球給人踢，而比較危險的情況是可能會被強襲球K到，通常我們是找 猴子 或 阿煩
來做這替死鬼。猴子 是不會接球的，給他當投手充數算是給他一種施捨了，不過他會丟很快的又會彈的滾地球讓我們很難踢，但也因為常常弄巧成拙被 阿威
罵。( 球只要彈起來都算壞球，但如果硬是去踢，踢成界外就是好球。)而同樣跟 秋龜 是大近視的 阿煩 雖然接球技術不佳，但倒是會不怕死的把球擋下，然後馬上快速傳給老是屌他、也跟他默契最好的一壘手 培根 或二壘手 痞子霖 封殺打者，他們三人的守備可說是踢足壘的黃金三角地帶，這也是平常長得一付討打樣的 阿煩
在放牛班的一點用處。
OK! 再來講踢足壘的攻擊... 足壘最簡單直接又最爽快的攻擊方式就是踢出全壘打了!
如果壘上有跑者，甚至是滿壘的滿貫全壘打，一口氣得四分的你不但成為場上萬夫莫敵的英雄，也瞬間讓對手感到絕望想回家找媽媽喝奶。通常我們是把 秋龜 或 小德 排在第一棒，雖然他們並不是能常踢出全壘打的強踢，但由於他們倆跑得快，飛不遠的球只要沒被接殺，一般都可跑出安打，就像 鈴木一朗
一樣。第四棒當然就是隊裡最強最會踢出全壘打的人才能當，我、阿威、猴子
三人便是班上的超級強踢。" 輪大牛了，大家快退後防守! " 我是屬於全壘打量產型，只要一輪到我踢，敵隊就會全體主動退後防守，而我又是沒腦，只想踢全壘打的人，如果沒踢出飛超高超遠的場外大號全壘打，準備好在全壘打區的 蔡鼻孔
就會用他的大鼻孔把我踢出的球吸住接殺。阿威 就比較聰明，他也是跟我一樣能踢出場外大號全壘打的人 ( 我們會在本子裡比說誰踢最高最遠 )，但是遇到敵隊防守很強很深的話，阿威
會選擇踢安打就好，不會執著在全壘打。猴子 則是另類的怪力亂踢型，他是班上跑馬拉松和踢毽子可踢兩百下的代表選手，腳比手還靈活還耐操，他和我跟 阿威
不一樣的地方是，球只要沾到他的腳，他金剛腿就能踢出意外方向的全壘打，讓外野手無法預測，難以捉摸，所以就算他的防守很爛，我們還是會把他放在強踢席次上場。不過猴腦可能被人吃了還是怎樣，愛揮大棒踢大腳的 猴子
曾經製造了班上唯一一次的揮腳落空的三振紀錄，差點讓大家笑死。( 踢足壘會被三振是幾乎不可能的事。 )至於其他人，也就 芃哥 和 老邑
有長踢能力，其餘都算是弱踢，安排在不重要的席次或跑跑龍套。
既然我們玩踢足壘玩得那麼行，跟別班比劃比劃是一定要的啦!
第一個被拿來開刀的當然就是我們的死敵九班，可是呢，不知道是我們挑的對手太弱還是怎樣，吃他們如吃菜:" 咻~ 噗~(接殺聲) OUT! "
x 3
一開始我們先讓九班進攻，結果九班瞬間就被銅牆鐵壁和黃金三角地帶擋下，無人上壘。輪到我方進攻時，我們像遇到世仇殺紅眼了似，一開始 秋龜 就踢出個陽春全壘打，然後二棒的 痞子霖
以強襲球直接KO對方投手亂其軍心。" 轟!! "
x 5接下來的 我、阿威、猴子、芃哥、老邑
就上演了全壘打秀，每人各來一發，最後上課鈴聲響，我們還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出局，打到九班連球都不想撿了。
後來我們又找其他班下菜，一樣戰無不勝、攻無不克，誇張到沒有人站過我們的三壘壘包。
也因為放牛班囂張的銳不可擋，這種氣勢自而然地就在學校傳了開來，所以跟體育班一戰是命中註定，少不了的:" 全壘打! 全壘打! 快跑! "
" 我靠北靠母! 這也會被接殺!? 怎麼可能? "
體育班的運動能力是很強沒錯，這場死鬥也等於是場全壘打大戰，兩方在比轟全壘打的。不過由於我們放牛班有 蔡鼻孔 這搏命的怪物，一些應該是全壘打的球都不可思議地被 蔡鼻孔 的鼻孔吸進去，真是可怕的肺活量啊! ( 說太誇張了，抱歉，反正就是不可思議地被 蔡鼻孔
接殺的意思。)" 殺殺殺!!! "
" 冷涼卡好咧! 怎麼三班這些人那麼會踢足壘? "
" 又是全壘打!? 王八蛋，連 秋龜 這小娘娘也有辦法全壘打!? "
" 你們吃禁藥，不算啦! 不然怎麼連 秋龜 這娘砲都有辦法硬起來!? "
而體育班沒有我們這種特殊查克拉，更沒有寫輪眼可以拷貝，他們使盡渾身解數也對我們亂強的全壘打砲轟戰術無可奈何。
在學校裡沒有輸球經驗的體育班，遇到這種情況也沒有應變能力，最後比分越差越大，追也不追的像個愛情的逃兵，輸了面子也輸了裡子。
就這樣，放牛班電體育班的新聞傳遍了全校，也顛覆了邪不勝正的道德倫理，什麼以正治國、以奇用兵的學校都是狗屁!
可是，學校會這樣善罷甘休，放過我們嗎?
有一天，一如往常的，放牛班男孩在下課十分鐘玩著踢足壘。" 在操場的三班的同學，請到司令台來! "
踢到一半時，忽然司令台傳來廣播。" 我不是在朝會時跟你們說，學校禁止玩踢足壘的嗎? 老師在講你們有沒有在聽!? 你們沒有聽嘛!! " 身為當週導護的 十二班老師
竟然命令我們不准再踢足壘了!? ( 朝會時會聽你們校長老師演講的才有病吧!? )導護老師就是當週輪值糾察隊班級的導師，權力的霸道就跟三軍總司令一樣，至於不准踢足壘的原因，十二班老師
也沒有解釋，就說什麼學生的本分是服從和念書，不要有意見。後來我們去找可憐帶我們放牛班兼帶衰的 陳班導 抗議，而 陳班導
給我們的塘塞理由是學校怕我們踢到其他人。
天啊! 打躲避球都不怕被近距離K頭了，還怕被踢足壘的高飛球砸到? 是白痴不會閃不會用手擋喔? 拜託!
真的很扯! 真的很扯! 現在想起來，這還真他X的扯!學校屢次出師表的北伐還真是跟 諸葛亮
一樣英雄淚滿襟啊!不過 諸葛亮
出師未捷身先死，學校倒是成功平定了作亂份子，天下重歸一統、世界大同。
OOXX的! 開始被禁止踢足壘的時候，其實離畢業只剩一個月了，學校要連我們的回憶也狠狠奪走嗎!?
我還記得，畢業典禮的那天早上我們偷偷地在學校玩了最後一場踢足壘..." 我想要把你單手抓籃板的接殺畫面拍起來。" 大便中 拿著相機，拍著我、阿威
和這些老戰友們的最後一滴的熱血。拍著拍著，大便中
也忍不住流下眼淚來......
PS:
1. 我們放牛班男孩都曾經擁有過同一個夢想，那就是有朝一日大夥一起代表台灣去打奧運，就算沒有踢足壘這項目，也要靠我們來推動爭取。
2. 最近幾年台灣棒球的實力一直停滯不前，甚至還退步，人才越來越少，我認為就是這種禁止小孩子打棒球的學校害的。 一個小孩子明明有棒球天份可以培養，但學校卻禁止他打棒球，硬逼他念書或做別的事，如果這個小孩子是 王建民